加拿大留学签证限额或将松动?加拿大高校已陷生存危机

htica 加拿大签证

2024年初,加拿大联邦政府祭出国际学生签证限额政策,犹如一颗重磅炸弹,引发全国高校连锁反应。一年过去,财政赤字、裁员潮、课程停摆已成普遍现象。如今,移民部长放出“可能调整限额”的信号,给教育行业带来一丝喘息的希望。

但问题是,留学生数量已经大跌、学费收入锐减,加拿大高等教育系统能否等到“政策松动”那一天?各方正密切关注这场政策博弈的下一步走向。

高校亏损、裁员、砍课齐上阵

2024年,加拿大联邦政府祭出重磅政策,设定43.7万个国际学生签证上限,较此前削减约40%。这项举措本意是缓解住房紧张、遏制“挂羊头卖狗肉”的职业学院乱象,但“药效”刚下去,副作用却先爆发了。

自政策实施以来,全国已有8,260个教育相关岗位被砍掉,近600个课程项目被暂停,一线高校更是接连传来裁员、冻结招聘、削减服务的消息。

  • Centennial College裁员750人;
  • Sheridan College裁掉656人;
  • 康考迪亚大学裁撤200个职位;
  • 麦吉尔大学缩减401个岗位。

不只是岗位缩水,学生也跟着“缩水体验”:图书馆开放时间变短、学术支持服务缩水、宿舍建设计划被迫搁置,甚至部分校园直接关闭。教育顾问肯·斯蒂尔指出,2024年全国教育系统将因此损失高达27亿加元。

面对愈演愈烈的“财政危机”,高校叫苦不迭。加拿大大学高度依赖国际学生缴纳的高额学费作为生存之本,这一点并非秘密。

数据显示,国际生的学费通常是本地生的三至七倍,个别高校甚至靠留学生维持一半以上的预算。比如在英属哥伦比亚大学(UBC),国际本科生一年学费高达47,000加元,而本地生仅为5,900加元。

这场风暴之下,安大略省“受灾”最为严重,不仅教育岗位流失集中于此,省内大学还预计将在未来两年内亏损高达6亿加元。

联邦和省府互踢皮球

面对质疑,联邦移民部长马克·米勒一方面承认限额是为了解决“过热”的移民系统,同时打击不合规的学院,但他也撇清责任:“大学对国际学生收取高额学费,不是我们联邦政府决定的。”

另一边,移民、难民及公民事务部长莉娜·梅特利奇·迪亚布虽然语气软化,表示将“重新评估”限额政策,但其发言人立马补充:“教育属于省级职责,资金问题应由各省承担。”

不过为了“救场”,省政府确实有所动作:

  • 卑诗省在 2024-2025 财年提高高校预算 24%,达到 31.2 亿加元;
  • 安大略省推出 9.03 亿加元三年期“可持续发展基金”。

但问题是,这笔钱能不能真正补上“国际学费”的缺口?

数据显示,仅印度留学生缴纳的学费金额就高于安省全部高校资助额度。

而在学费政策方面,加拿大多省还对本地学生的学费实施冻结,这就让高校陷入“内无提升、外无增长”的尴尬处境。

留学限额是否该“松绑”?

一项“初衷良好”的政策,为何变成一场全国性风暴?

原因并不复杂。留学生群体被视作经济贡献者,却在住房危机、教育负担等问题中被当成“替罪羊”。而高校,则在多年政策引导下,早已形成了严重依赖国际学费的“商业模式”。

教育专家肯·斯蒂尔建议,既然政策目标(削减留学与临时工签数量)已基本达成,政府现在可以“刹车”了。他指出,多伦多等城市的房价已经出现松动,完全可以适当放宽签证限额,为高校留一线生机。

从国家整体来看,加拿大正面临更多不确定性——特朗普重返美国政坛、加美贸易再现紧张,加拿大本土失业率已升至7%,是近十年来的最高点。在这种大环境下,连政府自己也要考虑如何保住“饭碗”,高校这边自然也不能再被边缘化。

然而,解决方案并不只是“放松限额”那么简单。

米勒部长点出一个关键问题:加拿大的高等教育系统不能再靠“割留学生韭菜”来维持生计。高校也该反思:除了靠外来收入,有没有更可持续的发展路径?

换句话说,限制不是终点,改革才是。

未来要做的不仅是“给高校输血”,而是重新设定一套健康的教育财政模式——合理调配本地学生与国际学生比例,提升教学质量,摆脱“过度商业化”的运行逻辑。

否则,这场危机可能只是开端。

留学政策调整对教育行业影响

加拿大留学限额政策,让人看清了高校对国际学生的高度依赖,也暴露了教育系统财政模式的脆弱性。

目前,虽然政策“可能松动”的信号出现了,但从财务亏损到师资流失再到学生体验下降,这些“次生灾害”还将持续影响未来几年。

对于留学生来说,如果加拿大能真正走向教育系统的财政健康,或许留学之路也能走得更远、更稳。